以前的文,私信邮箱,周末统一发。谢谢打赏,谢谢支持

【启副】长沙回忆录2


  具体事项见第一章

 https://tangzhandasu.lofter.com/post/1e5265e1_12b8a0510

  

  长沙来了一辆鬼列车装了一车死人,一夜之间凭空出现,天色微凉张启山匆忙赶到车站。车站已经被他的手下封锁,远远地,张启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脚下的步伐也更快了些。

  

  “佛爷。”

  

  空气中还带着晨间未退散的少许湿气,张启山看了眼锈迹斑斑的火车问道:“什么情况?”

  

  张副官将收集的消息一一道来,深秋的清晨,阳光虽好,言语间却带着薄薄白雾。

  

  “上车查看。”张启山一边示意副官为自己解下长披。

  

  “佛爷,早上冷,你还是穿着吧。我上去就行了。”

  

  张启山自顾自脱了皮手套,交给张副官,顺势握了握对方的手。很冷,张启山板着脸没有说话,将自己的呢子长披甩在张日山身上。

  

  张副官眼见佛爷心情不悦,一旁站直了抱着披风,不再说话。他忘了张启山喜欢亲力亲为的习惯,尤其面对有危险的事。

  

  但是今天的张启山似乎心情格外不佳,张副官一时也想不到原因。

  

  火车门被打开,张启山率先进入车内。张日山将披风手套一股脑塞给旁边的小兵,也跟着进了车厢。

  

  这列火车有十一节,前九节车厢每一节都有不少死人,算不上多吓人,看着像刚死不久的。

  

  到了后面就都是红漆棺材,最后一节,里面却放着一具青铜棺材。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人左右来回看了又看,抬头确认对方的眼神。这车厢里的棺材都不像近代的东西,尤其最后一节车厢里的棺材外面的花纹很独特,更像是西周的东西。

  

  说是西周吧但又不全像,看棺木也是年代久远,又被好几条大粗铁链困着,好像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跑出来。

  

  张启山刚想命令车厢外的士兵将青铜棺木抬出来,张日山那头手快的很,掏出贴身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以血代墨在棺木东南西北四角都抹上印记再用血抹在棺材缝上。做完这些,他满意地点点头,又十分自然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小截布条将自己的伤口简单包上。

  

  从张日山一连串的动作来看,不难看出他对放血封棺这件事十分熟练。这却是张启山第一次见到那人放血,就在自己的眼前,锋利冰冷的刀子划开雪白的皮肉。在张日山手腕内侧,还有不少未消退的疤痕。

  

  张启山觉得自己有些头痛,心里刚才被狠狠揪了那么一下。下车后,他注视着指挥士兵工作的副官,金色阳光下军装也掩不住的清瘦,白色的绷带有些刺眼。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副官今年刚满二十岁整。

  

   

  

  一副黑色皮手套毫无预兆的甩在张日山身上,被身手敏捷的张日山及时接住,顺便满脸疑问的向‘凶手’张启山看去。

  

  “戴上。”

  

  “是。”

  

  是错觉吗,手套里好像还残留着他主人的温度。张日山偷偷抿了抿嘴,手套正好掩住手腕的绷带。

  

   

  

  等折腾完棺材的事,张启山也有些累了,老八的意思东西二月红祖上有关还得请二月红出山,可九门里谁不知道二月红已经金盆洗手,要请他重操旧业恐怕不太可能。

  

  虽然机会很小,张启山还是打算试一试,在他的字典里,不可能这三个字是永远不存在的。张启山想到今日院子里开戏,正是二月红的场,算算时间,此刻正好开场。张启山想到自己也好几日忙军务,没听上二月红唱戏了,骨子里还真有些不痛快。

  

  长沙城的百姓都知道,张大佛爷一直是二月红的挚交。二月红有两个规矩,一是他的戏开场了任何人都不能再进场,给多少钱都不行,这是规矩。第二条规矩就是,第一条规矩对张启山张大佛爷无效。

  

  如此这般,张启山便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换便装,带上军帽,招呼上张副官就要出发。

  

  “副官,备车,我们去听戏。”

  

  无人应答。

  

  这可是稀奇了,张启山还是头一回遇到张日山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自己的事。不论在何时何地,副官总是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久而久之,张启山一个眼神、动作,副官便会马上领会执行。而每一次张副官都不会让他失望。

  

  张启山扣上风纪扣,进到客厅侧房查看。这间偏房是专门给仆人们准备,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却有两扇门,一处通向客厅,一处通向后厨走廊。当客人进入客厅时,仆人应该已经将茶水准备好并且端入侧间,在主人和客人寒暄过后,适时的送上茶水糕点。随后更具会客对象,会有亲信专门在此侯着,方便张启山调遣。

  

  此时此刻,张日山就在侧间,而且还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人毕竟还是少年,睡着时全身毫无防备,平日威严肃穆的脸孔此刻尽显纯真,脸孔的棱角还不十分分明,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

  

  甚至看起来还有些肉嘟嘟,可爱的很,旁人看了都想捏一把。张启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但又很快垂下,张日山实在睡的太过沉,有人站在眼前时张日山不可能继续睡下去,何况站在眼前的人还是张启山。

  

  出了什么事?张启山有些忧虑,他的这位副官和他和这里任何的张家人都不同,若真是病了,那可不是抓几副药吃就能搞定的。

  

  张启山脱下手套,刚要用手背去触碰对方脖颈,突然张日山猛的惊醒,几乎从椅子上跳起,脚下踉跄没有站稳,被张启山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近怀里。

  

  “佛、佛爷。”副官结结巴巴的说道。

  

  张启山也不说话,板着脸,分不清是在生气还是别的情绪。就见他伸出二指探在张日山脖子上按了按,又滑进领口左右探摸了一番,才将人放开。

  

  张日山不明就里的将被扯开的军装扣好,心想着怎么给佛爷请罪。

  

  “今天放血累了吧,你在家好好休息。”张启山说着,自顾自回到客厅取长披。

  

  张日山看佛爷架势这是要出门,他马上急了,连忙跟上张启山说道:“对不起佛爷,我没事,不需要休息。”

  

  张启山一听这话,脸上反而显露出有些生气的迹象。这股怒气随着眼前张日山的神情又顷刻间化作一缕无奈的幽烟。

  

  “记住你的血、你的身体都是很宝贵的,不要浪费在这些小事上,不!任何事都不可以,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你再随便放血,听到没有。”

  

  张日山微微撅嘴点了点头,满脸的委屈都快要决堤铺满整间屋子。张大佛爷见状,就去掐副官鼓起的腮帮子,又附耳嘀咕了些什么,换来小副官乐的合不拢嘴。

  

  出了宅子,佛爷还是佛爷,副官还是副官,两人一同去了戏园子找二爷。

  

   

  

  

评论(10)
热度(228)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黄砂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