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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山】操心

  主罗雀x张日山

  

  清水无车

  

  出场人物,包含南风x张日山线,梁湾(谢绝梁湾粉阅读)




  

  张日山顺利从古潼京脱身的消息,是在尹南风等人回到新月饭店后数十天传来的。尹南风喉间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继续喝着她的茶。

  

  难得的红标宋聘,张日山让罗雀送来的。

  

  尹南风一点也不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她曾给张日山办过黑卡,只要出示那张小卡片,在世界任何角落、任何困难都将不是问题。百年过去了,新月饭店依然还是那个新月饭店。

  

  即使心里热切的期盼,从小的教育也让尹南风不允许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她处理完新月饭店的一些日常事务后,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张日山人到哪了,又暗自算了算回饭店的日期。

  

  她想成为新月饭店第一个见到张日山的人,等张日山亲口说出答案。

  

  

  

  艳丽红唇、白瓷肌肤、顺滑长发,尹南风坐在梳妆台前对自己的样子很满意,她摸了摸被自己梳得十分整齐的长发。

  

  自从知道那个人喜欢长发及腰她就开始留着这头长发,打理的心思没有少花过。手指玩弄着发梢,不由得想起梁碗烫的还算不错的卷发。

  

  尹南风年纪轻轻就成了饭店的管理人,多少长辈老人看着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连呼吸都有着严格的标准。

  

  娇媚、温柔、可爱、她何尝不想将自己打扮成那样。

  

  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

  

  

  

  从张日山在新月饭店住下,他们有那么多相处的时间,还是比不过那个女人吧。积极、主动、卖萌装傻,懦弱需要有人照顾,世间的男人好像都吃这一套。拙劣的任何人都能看穿的把戏,却没有被拒绝。

  

  

  

  尹南风若有所思的脱下手中戒指,放入首饰盒。她在心中问镜里的自己,展示自己的弱点,笑得天真,展露和自己年龄相符的气息……首饰盒被关上。

  

  尹南风深知,她有些嫉妒,但她不会也不能这么做。她常嘲讽张日山多听张大佛爷的话,她自己何尝不是为了守住新月饭店,放弃了许多。

  

  一时冲动也好,时势所逼也罢,自己竟然对张日山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开口。尹南风扶额轻揉,想到古潼京地下的事就有些烦躁,她当时没有勇气等张日山的回答,剧烈的震动完美掩饰了她的仓惶逃离。

  

  新月饭店不能荒废了,她舍弃不了,她必须安全的活着,为了饭店也是为了张日山。

  

  她又算了一下大概的时间,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尹南风的思绪。

  

  “进来。”

  

  灰发少年轻轻关上门,站定在门口。

  

  “罗雀?什么事。”

  

  “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尹南风转头注视着眼前的人,罗雀是她从小捡回来的,除了办事需要从来没有离开过新月饭店,罗雀不爱与人接触,请假外出这种事发生在罗雀身上简直稀奇。

  

  尹南风本该开口问问原因,但她没有,常人也应该说明一下请假的理由,但那是罗雀,他也没有说。

  

  尹南风自认对罗雀的了解很深,但最近有些琐事让南风开始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灰发少年。

  

  “准了,你和声声慢报备下。”尹南风。

  

  罗雀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尹南风突然开口道:“照顾老年人可是很麻烦的。”

  

  她没有回头,而是注视着镜子前的自己。

  

  除了关门声,再也没了任何声响。

  

  微微一笑,风情万种,可惜无人得见。

  

  

  

  在中缅边境的时候,张日山独自去了什么地方。在戏园子的时候,张日山独自去了什么地方。

  

  现在张日山一人在古潼京,罗雀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他害怕他担心,张日山给他一种活的很危险的感觉。

  

  在万尺高空,寒冷冻骨,仅一条细丝线悬命,周围是无尽的黑暗,空无一物。

  

  张日山便如同被悬在这根丝线上,仅是呼吸、活着。

  

  罗雀闭上眼,画面栩栩如生,残破的衣衫下是微微起伏的胸膛,白皙的肉体隐在漆黑的白雾中,双手被吊高过头顶。从手腕一直到胸再下沿至腰胯,迷人紧实的线条,场景诡异而情色。雾气渐渐将衣料腐蚀,越来越多的躯体暴露在罗雀面前。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罗雀吓得马上睁开眼,气息也乱了许多。

  

  那是一道无比寒冷的光,自张日山手腕上发出,充满了侵略性,罗雀缓缓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罗雀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自己脑中的幻境,他理所当然的知道并了解其中所有的暗示。

  

  张日山的手腕上,如影随形的,只有那个东西了。

  

  

  

  土司神像里的三天,让罗雀想明白一件事。

  

  当死亡之神就在他肩头盘旋的时候,他不再沉默,将深藏心里的念头毫无保留的传达给张日山。他不再害怕拒绝,也不再顾虑以后如何和张日山相处,即使张日山的身手强过他百倍也不妨碍罗雀坚定不惜一切保护张日山的念头。

  

  罗雀深知自己与张日山相遇的那刻起,已经输给了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二响环在提醒着张日山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没有赢的任何可能。他并不奢求自己在张日山心中有一席之地,自己的身世总有一天会给张日山带来无穷的麻烦,而眼下罗雀心里只希望那个人,能好好的活着,活下去。

  

  为此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再见到张日山的时候,梁湾正勾着张日山的手臂,上身微倾,抿着嘴看着罗雀。看梁医生定格的姿势,叉子上半颗肉圆,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下给张日山喂食。罗雀面无表情叼着已经吃完的棒棒糖棍,他没有看张日山,反而盯着梁湾举在半空的叉子。

  

  “南风让你来的?”张日山坐的端正在一侧,此情此景倒是很像一颗参天橡树被菟丝子缠上了。

  

  罗雀感受到被注视,缓缓将视线落到张日山身上。

  

  张日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你应该留在新月饭店的。”

  

  罗雀还是不说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扭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左方。

  

  “这人好奇怪,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吧。”梁湾悄悄地凑在张日山耳边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也不知道是哪里戳着了她的笑点,掩着嘴窃笑起来。

  

  梁湾的话罗雀听得真切,就像有无数条小蝌蚪从脚底一直涌上头顶,那些蝌蚪隐在血管里、皮肉下让人痒到发狂。尖锐的笑声,嘲笑的肢体动作,仿佛一切又回到那个冰冷的雨夜,玻璃的刺痛、无情的谩骂,愤怒与悲伤快要将每个细胞都要撕裂,然而无法宣泄,唯有承受与忍耐,直到死亡。

  

  最先是手臂,紧接着是后背,罗雀面无表情的脸上开始泛起波澜。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他的皮肉好像在自行裂开,露出鲜红的柔嫩的肉和白色肌腱,他的身体正在被挤压变形。罗雀甚至没来得及向张日山编一个理由,匆匆走了。

  

  他走的很快很急,梁湾才适时的收住笑容,面露困惑的说:“他不是来接我们的吗,怎么走了啊!?”

  

  张日山闭上眼,和南风完全不同的性子,梁湾总是喜欢在他面前耍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这些伎俩张日山不准备说破,但不代表他就愿意吃这一套。

  

  他缓缓睁开眼,丢下一句在这等我,便起身去寻罗雀。

  

  身为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都在谈恋爱,剩下六十五天都在为谈恋爱准备的人,梁湾的直觉让她十分警惕张日山的反应。她一把拉住张日山的衣角,抬起头露出委屈巴巴、弱小可怜的眼神问道:“别去了他待会儿肯定会回来的,你饭还没吃完呢,凉了不好吃了。”

  

  

  

  

  

  厕所好几个隔间,张日山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罗雀,还要归功于那熟悉的薄荷味。

  

  门板被扣了三下,张日山双手插着裤袋,站得笔挺,毫不理会旁人奇异的目光,仿佛他敲得是谁家的房门。

  

  门缝里露出罗雀警惕的目光,正对上张日山。

  

  

  

  梁湾将食物都吃完了,张日山和罗雀还没有回来,没了张日山的梁湾基本没有生活自理能力,要回到原来生活的城市简直不可能。

  

  “搞什么还不回来。”梁湾照着镜子自言自语,一边检查,妆发ok,衣服还凑合,味道……这几天穿的内衣都没有换,身上汗出了又干,难怪她每次要靠进张日山怀里,就被推开!梁湾一拍脑门终于意识到自己进沙漠一直没有洗澡正在散发恶臭的事实。

  

  “他张日山是神仙吗?怎么都不出汗。”梁湾一边说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水哗哗的流,手指上还是残留下一点淡淡清凉薄荷味,撩起额边落下的刘海,从张日山的神色来看,心情还不错。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大厅,看着远处窗边梁湾的身形,一言不发的罗雀突然开口道:“是我自己要来,如果我打扰到你和梁小姐,请你直说。”

  

  张日山满脸诧异的回头,望着罗雀突然笑了,他边笑边无奈摇头,说道:“罗雀,怎么你也觉得我喜欢梁小姐?”

  

  “不是吗。”

  

  “哎,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喜欢梁小姐,那我就……”

  

  “会长!”

  

  “怎么,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也需要你们批准了?”

  

  “……不敢。”

  

  罗雀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张日山步步逼近,明明看起来全身都是破绽,强大的气势又足以令人发颤退缩。

  

  

  

  “会长你必须活下去……会长你吃吧……会长……会长……我在这,我就是你的。”熟悉的画面历历在目,那些画面和声音渐渐与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重叠。

  

  

  

  “既然你这么喜欢替我操心,不如我喜欢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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